藏品价值高达几百万美元的福格尔斯夫妇(图片来源：广州日报)

福格尔斯夫妇捐赠的藏品(图片来源：广州日报)

   是什么成就一个伟大的收藏家？

   在很多人看来，收藏根本就是富商们玩的金钱游戏。美国有着105年历史的资深艺术类杂志《ARTnews》新近出炉的2009年全球顶尖收藏家前200名名单中，几乎全部都是超级大富豪，西班牙富翁胡安·阿贝罗、俄罗斯富翁阿布拉莫维奇、控制墨西哥和拉丁美洲电信公司的墨西哥寡头卡洛斯、纽约阿波罗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创建人里昂·布莱克及其夫人、卡塔尔王室成员的萨德·本·阿勒萨尼……其中还有两名华人入榜——香港的刘銮雄和台湾的黄崇仁，无一不是非富即贵。

   然而，在这场游戏中，光有金钱是不够的。美国石油大亨保罗·盖蒂拥有两亿身家，在他生活的上个世纪50年代被称为最富有的美国人，他同时也是一名狂热的收藏家，然而他的吝啬却使得他错失了诸多收藏珍品的机会。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美国的福格尔斯夫妇，这夫妇俩一人是邮递员，一人是图书管理员，他们一生都没有生过孩子，靠着在图书馆微薄的收入支撑生活。虽然没有什么钱，夫妻俩对艺术的狂热却一点也不少。数十年来，他们四处参观画廊、博物馆，拜访纽约Soho区一个个默默无名或小有名气的艺术家，用微薄的收入购买他们的作品。他们身材矮小、衣着朴素，和混迹在这个圈子里西装革履的有钱人、或者特立独行的艺术家们貌似完全不搭界，然而他们的执著与和善却为他们赢得了很多画家好朋友。

   画家们回忆说，夫妻俩曾经用帮他们照看猫作为代价，换取他们的作品。上世纪80年代，国际当代艺术品拍卖市场热火朝天，赫伯和多乐茜夫妇那些曾经不为人称道的收藏品价格也跟着一飞冲天，然而他们却从未想过出售其中任何一幅。他们位于曼哈顿的小小公寓里，从床底到天花板，从客厅到浴室，积攒了四千多幅现代极简主义和概念艺术的作品。然后，夫妇俩又做了一个让整个艺术圈震惊的决定，他们把这些收藏全部捐赠给了华盛顿National Gallery of Art。这个时候，他已经85岁，而她73岁，他们的藏品总价值已经达到几百万美元。他们以小人物的身份，在世界艺术收藏史上撰写了一段美丽的传奇。

   在收藏家之路上，知识——或者说是艺术嗅觉——也比金钱更加重要。贝耶勒本人就是这一点最好的例证。但知识并非决定一切。“人们可以知道很多，但是不见得体会很多。”收藏家亨利·西勒这样说。

   归根结底，收藏的本质在于对艺术的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