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秋拍
在中国嘉德的拍卖历史中,《赤壁图》的故事常常被人提起:2007年的一天,一对老夫妇携手走进了嘉德的大门。他们与嘉德的工作人员已经是老相识了,之前这对老夫妇已经送拍过不少家中藏品,只不过多为相对普通之作,虽然最终都顺利拍出,但是从未引起过任何轰动。通过多年的合作,他们也在静静地观察嘉德是怎样对待藏品对待客人,是否会因为拍品的价值不同而区别服务于藏家。在一次次地接触中,嘉德始终如一的诚信及专业表现打动了他们,嘉德的工作人员也能明显感觉到老夫妇的态度一次比一次更和善。交谈之中,老人把手中用绸缎包裹的画轴轻轻放在桌上,随着画卷徐徐展开,除了老夫妇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与之前带来的藏品不同,这一次竟是出自于“明四家”之一仇英之手的大作——《赤壁图》。当听到嘉德专家的估价时,两位老人严肃的脸庞终于露出笑颜,爽快地将《赤壁图》交与嘉德,并对嘉德的判断与专业能力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与信任。
仇英 《赤壁图》 设色纸本 中国嘉德2007年秋季拍卖会 成交价:RMB79,520,000
熟悉艺术品市场的人们都不会忘记,那次震惊世界拍卖界的一声落槌。在2007年嘉德秋拍现场,仇英的《赤壁图》起拍价一经报出,数十位买家就开始了激烈竞价,经过30多个回合,终以7952万元人民币成交。在中国的拍卖历史上,这一声落槌,是中国绘画类作品的拍卖价格首次超过千万美元的轰鸣。《赤壁图》不仅创造了中国绘画拍卖价格的世界纪录,也使中国绘画的国际价格上了一个新台阶,从而进一步确立了北京作为中国书画交易中心的地位。后来,嘉德了解到,两位老人携《赤壁图》回国途中,曾路过香港,当时也曾咨询过香港的拍卖公司,在反复比较之后,他们最终决定将《赤壁图》托付给中国嘉德。
跨入新世纪以来,艺术品市场价格高速增长,整个市场的浮躁、投机、投资、套利行为过重,国内市场仍不够成熟和透明,出现了“拍假”、“假拍”的情况。所谓“拍假”,便是以假充真、以次充好、指鹿为马,更有甚者,先是将赝品假装拍卖,造成赝品已被市场承认的假象,再第二次把赝品拍卖出去;“假拍”的问题更加严重,那些颠倒黑白、自买自卖、造成艺术品价格虚高的行为,让真实的买家提心吊胆,使市场的真实性受到质疑;此外,高价拍品有很大的低买高卖的机会,如果拍卖公司买断拍品,可以有更高的获利,故而在估价时尽可能压低拍品的估价。这些不规范的乱象存在已久,已经成为拍卖行业的毒瘤。任由这颗毒瘤恶化,受损的不仅是卖方与买方,甚或拍卖公司都会收到影响,更会让艺术品市场赝品泛滥、虚假繁荣、畸形发展。在发达国家,一级市场是画廊,画家本人不卖画,而拍卖行是建立在画廊基础上的二级市场。而中国则正好相反,整个市场都围绕着拍卖行转。拍卖行是企业,如果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鉴定方收好处开绿灯、拍卖行草草开拍,法律又难以追究违规企业的责任,乱象的出现也就在情理之中。现状如此,也就不难理解当年那对老夫妇“货比三家”的做法了。
现在“拍假”和“假拍”等违规做法成本很低,而坚持原则和诚信的成本却很高。举个例子,如果拍卖公司与卖家的约定的底价是10万,但拍卖公司在图录上标出估价5万,给买家传递的信息就是:这件东西如果叫到5万,没人再往上叫我就可以买到。然而,实际上,这个估价是跟买家开了个玩笑。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技术处理,就需要一些“暗藏的号牌”来将价格顶上去。但是对于一个讲“诚信”、“规矩”的拍卖公司来说,这类做法是不被允许的,如果底价是10万,拍卖公司起码要将估价标到10万甚至更高,这样不仅能够表明公司对于拍品的信心,也能促使艺术品的成交价格更加客观真实。但是,如果坚持这种诚信的做法,无疑增加了作品售出的难度,客人便会觉得拍卖公司不够灵活,甚至不讲人情,如此一来,拍卖公司与卖家的谈判就非常艰难,无形之中增加了公司的经营成本。
胡妍妍与徐邦达先生鉴赏作品
另一方面,没有相当的鉴定估价能力以及拍品筛选流程,所谓的“诚信”、“规矩”也就无从谈起。针对困扰藏家们的“真伪”问题,中国嘉德在成立之初就建立了两个专业委员会,分别是“鉴定委员会”和“艺术委员会”,二者由大量内外部的行业专家及艺术家构成,严格把关,保证买卖双方的利益诉求。不仅如此,中国嘉德还对拍品的筛选、评估、鉴定流程设有严苛的规范与制度,简称为“三维四层”。“四层”包括:在征集过程中初步判断,如有不符合拍卖标准的标的,在第一层过滤;对征集到的拍卖标的,开展部门间的专业会商,在第二层再次判断;征询外部专家意见作为第三层把关;上拍前的最后复核作为第四层的关口。“三维”更加科学:第一维目鉴以看实物为主,对比和判断作品的特征、风格与标准器的差异;第二维考鉴判断拍卖标的的流传经过和来源,依据作品本身呈现的客观文字,考据相关因素间的合理性;第三维是利用最新的科学技术手段来做协助判断。在没有全部走完这些流程之前,嘉德任何个人都不能单独拍板某件拍品是否能够上拍。
胡妍妍在翁万戈先生美国家中 鉴赏宋粱楷《白描道君像》
拍卖行是一手托两家的中介公司,最可以深切体会“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规范的操作损害的是买卖双方共同的利益,这样的拍卖行口碑会越来越差,最终会被市场淘汰。深谙此理,嘉德在21年前成立的时候,就确立了“嘉德模式”——只赚取佣金、不自买自卖、公平、公开、公正等企业价值观和职业准则,立志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拍卖行。回首往昔,如果没有嘉德立足长远的坚守,也就没有当年《赤壁图》的经典佳话。无独有偶,《平安帖》、《养生论》、《写生珍禽图》等惊世佳作的所有者也是在暗暗观察了多年之后,才最终决定将手中的宝贝委托给中国嘉德。
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董事总裁兼CEO胡妍妍 在嘉德2014春拍开幕仪式上带领各部门负责人向观众敬酒
中国嘉德2014春季拍卖会
诚信累积的过程犹如愚公移山,中国嘉德风雨兼程21年,始终如一坚守道义,留下了深厚的价值积淀,铸就了在业内的口碑和盛誉。多年以来,嘉德与不计其数的藏家打过交道,他们抱着各自的目的与期望而来,或是初次相识,或是多次合作;或是投石问路,又或是寄予厚望。但是不论怎样,对于中国嘉德来说,他们都是藏家,都是嘉德的朋友,嘉德会平等地坦诚以待,给出最专业的建议。因为嘉德明白,每当一名藏家走进中国嘉德大门的时候,嘉德都有义务,有责任为藏家开启一段可靠而美好的拍卖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