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名为“刷新??中国青年艺术家”的展览,近日在上海证大现代艺术馆开幕。策展人苏文祥说,“刷新”展览,是对中国当下年轻艺术家的创作状态按下的F5,是一次对他们状态具有检测效应的展览。在这个展览里,有一个极为重要的特质就是:“鲜活”。
苏文祥本人也算是个新人,生于1979年的他自嘲是抓住了“70后”的尾巴,几年前从安徽蚌埠一所不知名的专科学校毕业后来到大上海,学习平面设计的他做起了策展人。苏文祥表示,刷新不等于更新,刷新不是要刻意去改变、阐释、预言当代艺术或者它的未来,而是把中国当代艺术正在发生的事实,客观、清晰地呈现出来。“发掘那些无名的、艺术体制内外的、优秀且有才能的艺术家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刷新也是对艺术家以及未来的当代艺术怀着一种美好希冀,作为主办方的我们,更希望这批艺术家能在未来的艺术道路上引领今后当代艺术的发展。”
上海证大现代艺术馆馆长沈其斌表示,对于习惯了艺术史式思维的人们来说,命名显得尤为重要。而那些发生在周围的还没有被纳入命名的年轻艺术家们则很容易被忽视和遮蔽,尽管他们的创作已经显露出与众不同的品质。一旦被命名便会进入系统的程序化,当程序过多地占用了内存资源的时候,就会影响到新现象的及时呈现。“这时候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刷新。”
这个颇具规模的年轻人的聚集,突破了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群展,此次参加“刷新”的36位年轻艺术家,平均年龄不超过25岁,分别来自北京、上海、杭州、重庆、武汉等城市。寻找这些年轻人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实际上,这次展览从去年年底就开始酝酿,苏文祥奔波于国内多个城市寻找着有原创精神、实验色彩和独特面貌的年轻人。
苏文祥说,“刷新”的艺术家们正经历着一个创作趣味转型的时代,他们中的大部分默默无名,从事着各自的艺术创作,有些艺术家甚至从未参加过任何形式的艺术展。他们虽然经历丰富,却内心孤独;虽然处在可用材料受到越多局限的境遇中,但是却坚持尝试和开拓新的艺术表达方式。
苏文祥希望能借此次展览检验一下人们对于“青年”这个词的热情与判断。他认为,尽管年龄会对艺术家的创作状态产生非常微妙的影响,但并不能决定其艺术创作的水准与质量。人们对青年给予重视与鼓励,年轻人自己对青年问题津津乐道,无非是与其他群族相比,他们正处于生命力的旺盛期,也因此青年往往承载了更多的注视和期望。
各种各样趣味横生的艺术形式在此次展览中首次亮相:范明珠将平日里喜欢的小玩具贴满自己的身上拍成照片(《不是我》);马秋莎在几分钟里叙说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个人简史”献给父母的录像(《从平渊里4号到天桥北里4号》);汤艺用强有力的银色胶带(gaffertape)粘贴和捆绑位于苏格兰一个普通工具房的所有工具(《我不能没有你》);王丹在自己的腿上沿着静脉画线条,最后就如穿上一只网眼的丝袜,她将这一过程转变为一段轻松的录像和一张照片;李牧的《长城的风》,将几十台生产自上世纪90年代的长城牌电风扇堆在一起,风吹向各个方向;王阿可把人的脸顺着平板扫描仪的导轨移动结束后,得到一个迥异的肖像照,成为一张展开的脸皮……“他们的作品先锋前卫却不是流行文化的产物;有经典作品的影子却不是单纯的模仿;有共同的实验探索性却风格迥异。”苏文祥说。
“我们使用电脑在执行‘刷新’这个命令时候,并不是每次都能察看到效果,往往需要好几次。”苏文祥说,像“刷新”这样的展览应该也不只是一次,而是需要很多次。他表示,“刷新”自然不能轻易地预测艺术的未来,但也许可以通过这个展览将中国当代艺术中正在发生的部分事实呈现出来。“艺术生产内部的鲜活与微妙的差异也许就在其中,这也正是‘刷新’所期望的。”
沈其斌也表示,不敢言“刷新”就代表新,但至少通过对方案的一次次反复筛选与认定,通过一大批艺术家真实而朴实的艺术创作和呈现,终于能呼吸到一种极其难能可贵的另类气质,“虽然不一定能预示某种现象或潮流,但至少使人们更深入地认识与理解当下年轻艺术家们的不同创作状态与取向”。
综合资讯
“刷新”能否刷出艺术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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