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苗子回忆:“二流堂”除了朋友的感情沟通,更多是推动大家专业之间的交流。
这个“二流堂”却在特殊的时代,让黄苗子和郁风受尽磨难。昔日的苦难毕竟已经过去,黄老不无欣慰地说:“我们晚年因为朋友多,生活也安静一点。总的说起来,我们这几十年都是经历了酸甜苦辣的、风风雨雨的生活。能够过一个比较安定的晚年,算是她跟我的一个最大的幸福了。”
笑对人生
黄老乐观洒脱,总笑得像个孩童,纯净、明亮、一尘不染的笑,这样的心态与笑容从未消失过,哪怕是在最为痛苦的日子里。
1932年,在“一·二八”抗战烽火激励下,初中还没读完的黄苗子抱着一腔抗日的热情辗转来到上海,刚来时因为没饭吃,只能拉黄包车混口饭吃。跟他一起拉黄包车的还有华君武。那时,他在笑。
1957年,黄苗子因“二流堂”被划为右派,1958年被发配北大荒去伐木。他就在居住的马架子前开辟了一个小花园,把挖来的野花全都培植起来,并用树根木段做了桌椅,让大家能坐在这个小花园里呼吸春天的气息。他在给妻子的信中打趣道:“扛木头我不怕,我个儿矮,重量压下来先由高个子扛着。”
1967年12月,因“二流堂”又让他进了秦城监狱,这一关就是7年,和郁风关押在同一监狱却互相不知下落。在黄老看来:“近百年来,国家民族的灾难,知识分子往往首当其冲,这是历史使命。在个人来说,‘到火热的斗争中去’,正是经受千锤百炼、把自己人生境界提高的机缘。”即便是那段充满辛酸的日子,黄老的描写都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幽默,恐怕关在监狱中研究臭虫的黄老也算是第一人了。黄老的《捉虱》一文很是著名,在监狱里面研究‘臭虫’,以乐观的心态度过特殊的岁月,以豁达的胸襟包容命运的无常。
3月初的北京已颇有春意,我们来到黄老的家中送录制好的光盘。观看过光盘之后,我们谈起天来。黄老说:“现在什么都喜欢加文化,茶文化、酒文化、走路文化、穿衣服文化,意义太深我不懂,我就喜欢喝浓茶。”保姆端紫砂茶杯来时,黄老细语轻声讲了个陆羽《茶经》中的故事,娓娓道来,让久远的故事带上了岁月的味道。室内全是书籍与茶香,真快乐。
黄老说:丢掉所有的不快乐就是快乐,快乐就在我们身边,没有那么遥远。
综合评论
“快乐就在我们身边” 黄苗子:心画根源在写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