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30年最大的成就,就是搞清楚了,究竟是用“
刚入校,张晓刚以为同一级学生,水平可能差不多。安顿下来之后到各间宿舍串门,看到同学们的画,他吓了一跳。很多同学已经是有名的画家了,包括程丛林、罗中立、何多苓、高小华。
1979年10月,袁运生在北京机场创作了大型壁画《泼水节——生命的赞歌》,画面出现三位傣族少女沐浴时的裸体,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争论。
反对者坚决主张修改,认为最起码要画上个裤衩。
虽然邓小平公开表示过支持,最后这幅画还是被遮了起来。先是用纱帘,1982年开始“清除精神污染”后,纱帘换成了三合板。直到1990年北京亚运会,“裸女”才又露面。
张晓刚没赶这个潮流。他向南方周末记者回忆,自己当年的兴趣有些“另类”:“我是个人主义,没有社会的集体责任感,只关心自己喜欢的那点儿花花草草,可能老师眼里就是这么看的。”
他顽固地沉浸在凡高、高更那样后印象派的氛围里,习惯用线条、色彩来表达情绪,以至面对现实主义的题材,简直无从下笔,他觉得反正画现实主义他也超不过罗中立、程丛林。毕业作品他画了一幅后印象风格作品,结果差点没通过学校评审。
栗宪庭采访张晓刚创作感受的时候,张晓刚紧张地回答:“脑袋是晕的,不会想太多。”这句回答后来成为杂志上很有噱头的介绍文字,“张晓刚一画画就昏过去”。
对《美术》杂志来说,刊登当代艺术作品并不是常态。栗宪庭之后,艺术评论家高名潞也曾在85新潮期间担任《美术》杂志执行编辑。那时是4个编辑轮换负责,只有轮到高名潞当值时,85美术运动的内容才会大量出现在杂志上。1987年“反资产阶级自由化”后,《美术》杂志与当时国内众多美术刊物上,对当代艺术的报道几近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