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腐败
所有巨大的投机性躁狂症都伴随着不断升高的欺诈。只有在萧条我们才可以看到这个 “怪物”的全部情况,如安然(Enrons)、世通(WorldComs)、麦道夫(Madoffs)的曝光。中国地产和基础设施支出的回升,为渎职提供了一个周期性激励。中国最近在2009年国际清廉指数排名中下滑至第79名,略低于布基纳法索。
房地产的繁荣为腐败提供了巨大的机会。土地经常被夺走,交给开发商,而对被拆迁者补偿不足。金融部门沉迷于拿回扣。基础设施支出,让地方官员有机会中饱私囊,对劣质建材视而不见。中国是增长速度最快的奢侈品市场。然而,纽约时报估计,多达一半的销售与贿赂有关。
中国为裴敏欣教授所说的“分食”提供了佐证。系统性腐败降低了中国经济增长质量,正如其他受害的一些亚洲国家,最明显的是1997年危机之前的印度尼西亚。裴写到,“流行性腐败”稳步提升了一个国家的系统性风险。正如因此,其金融体系脆弱,其环境退化和敏感,其执法强制腐坏而无效,其基建不安全,其公共卫生服务麻木不仁以及其监管系统摇摇欲坠。
5.宽松的货币
诺贝尔得主弗里德里希·哈耶克不同于他伟大对手凯恩斯的理论。凯恩斯辩称泡沫是混乱的“动物情绪”,而哈耶克声称,过低的利率推高了资产价格通胀。哈耶克说,通过货币和信贷扩张产生的宽松货币,导致了一般价格或资产价格的通货膨胀。当利率低于它们的“恰当”的水平,企业倾向于投资在一些在遥远的未来才有回报的项目。这就产生了资源错配或“不正当投资。”
什么是恰当的利率,谁也不知。但经验法则认为,利率应与经济的中期增长相适应。在美国,最优惠利率平均比过去40年的名义增长高出一个百分点。相比之下,1990年以来,中国最优惠利率平均比GDP增速低约九个百分点。
低利率是中央政策的一部分,以促进投资和补贴国有企业。低利率也促使中国家庭投机股票和房地产。中国宽松的货币政策在过去十年已导致高通胀和资本市场的忽上忽下。在最近的一次泡沫中,上证指数从2006年初到2007年10月,涨了四倍多,然后又跌去70%以上。
去年,货币供应增长了近30%,而利率远低于经济的名义增长率。再次,中国储户发现自己陷于对通长的恐惧和对高回报的贪欲之间。再一次,泡沫在中国的资本市场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