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博讲堂
市场会好起来
(根据录音整理)
董国强
主持人祝君波：
我代表组委会欢迎各位嘉宾和各位听众光临我们今天第五场的艺博讲堂。本届艺博会已是二十周年 ，所以组委会对这个讲堂非常重视，我们一共安排了五场。今天是最后一场，我们非常荣幸地请到了三位重量级嘉宾，
他们是对艺术市场深有心得的领军人物，来为我们做精彩的演讲。
大家知道中国的艺术市场到2010年和2011年到了一个顶点，这两年我们赶英超美，所有的指标在 2010年和2011年世界第一。2013年以后我们市场有处于一个调整期，调整是中国人一个美好的词汇，其实就是市场转冷、
转凉了。今天市场的情况到底怎样？未来如何？业界非常关心，我们今天的主题就是分析中国艺术市场的现状和展望未来。
第一位有请董国强先生，他专程从北京过来，我们对他表示欢迎和感谢。今年春季匡时拍卖铜器，业绩非常好。
董总从90年代起就介入艺术市场，用10年的时间创立匡时，使之立成为国内优秀的拍卖公司，功不可没 。
董国强先生演讲：
来之前和祝君波先生讨论了一下讲什么题目，我今天讲市场，我也只能讲市场，因为我也算是中国 拍卖行业发展二十多年的见证人，祝局当年在主持朵云轩拍卖的时候我们就熟悉了，然后成为了好朋友 ，这些年无论是他搞的世界华人收藏家大会还是这次论坛，我觉得都能够看出来祝局在我们艺术品行业 当中的影响和地位。
很高兴今天能在这和大家聊一聊艺术品市场的现状和我自己对未来的展望。艺术品市场刚才祝局也 讲了，我们经历了一个爆发式的增长阶段，时间是从2003年非典起，我们的艺术市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从90年代中期到2003年之前，可以说是中国拍卖行业一个出生到长大的过程，我也是从那个时 候参与了艺术品拍卖，那时候我是以买家的身份参与。2005年匡时成立，我开始进入这个行业，成为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我的身份发生了变化，我经过10年的工作，对这个行业和整个艺术品市场有了更深的了解。
首先，我们先说一说为什么艺术品市场在2003年又经历了一个2011年的巨大爆发，后来发生了一个调整。调整是我们公开的词汇，大家都喜欢用调整，我们现在不喜欢说市场不好，大家很避讳这个词， 其实我们可以实实在在地说，现在的市场和2011年的时候相比就是不好，那不好的原因是什么？我觉得 原因有几点，第一，我们还没有真正建立起一个热爱艺术品、喜欢艺术品的人群。这与我们整个国情有关系，也就是说我经常说一句话百分之九十五甚至更多的中国人，他们的生活中是可以没有艺术的。这 95%我想大家知道，其中有几亿农民，几亿农民生活中没有艺术，而生活中没有艺术对我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包括城市人口的比例，包括我也是一样，如果我不从事这份工作，可能我的生活中没有艺术也没关系。
我们每个人都扪心自问，我的生活中没有艺术对我的生活质量会不会产生影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 现象？这和我们国家几十年的发展历程是有关系的。艺术品和生活的关系我们知道，如果倒退到五十年 代、六十年代你家里收藏艺术品，那个时候不是资产，而是负资产，要把它毁掉，这个东西会给自己惹祸，所以它变成了负资产。现在的生活是家里有个锅都拿给鉴宝专家看看值不值钱。
再有一点，我经常和很多艺术家朋友讲，我说你们是赶上了历史上最好的阶段，过去艺术家是一个 什么样的地位？我们知道为什么现在艺术品市场当中，晚年赶上改革开放的很多画家很走运，这代画家 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能量很大，应酬画很多，因为他们在过去没有艺术市场本身的一技之长并不能 够给自己带来好处，甚至在文革的时候还会有株连，或者说大部分画家在那个时候他的社会地位不如一个工人和农民，他们反而是被革命运动冲击的对象。
到了80年代后期，突然一下子他们被人重视和喜欢了，然后被人邀请到各地去，很多画家被请到南方，冬天北方的画家被请到南方，然后到宾馆一住几天甚至住半个月、两个月都有可能，画很多画，那个时候画画其实是不给钱，只要好吃好喝招待他，他都会画，给宾馆的经理、厨师、服务员画大量的画 （实际上是属于应酬画），今天这些应酬画在某种程度上是影响他个人市场的。但那时候很多画家没有 想未来会有艺术品市场，没有想到这些作品会影响市场，那时候他们只是觉得终于有人要我的画。
那一代画家人都比较宽厚、比较好，从这点上来说，画家们也经历了这样的阶段，他们的社会地位 和上一代相比，有了一个明显的变化。再有，他们和历史上的画家相比，日子也是好过的，享受着国家 各种各样的待遇，还能够享受艺术品市场带来的这种非常优厚的回报。我觉得今天画家的地位发生了一 个明显的变化。有些人说宋代国家养了很多画家，清代也有很多宫廷画家，有些甚至是很高的官职，但是你别忘了那时候伴君如伴虎，今天的画家我想没有这样的这种政治上的压力。
艺术品市场发展到今天，和过去相比有了非常大的变化。为什么会发生突然的暴涨，然后又突然回 落，涨的原因是我们艺术品市场从零开始，从零开始涨多少大家都认为涨得多，艺术品市场过去便宜， 现在贵了，大家认为泡沫很大，再加上大部分人把艺术品作为投资和投机，所以会出现大起大落。如果 艺术品市场都是喜欢和热爱的人们参与，那它价格的变化就不会很大。同时，如果都是喜欢和热爱的人 买艺术品，这个市场也不会出现大的爆发，它基本是一个稳定的发展，恰恰因为有很多的资本进入，他 是把它作为投资和投机来参与，也让艺术品市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我觉得我们艺术品市场不要 动不动把资本看作洪水猛兽，这是爆发的一个原因。
为什么会出现回落呢？就是因为大部分人把艺术品当作股票在炒，很多人把它当作投机的生意在做 ，所以艺术品市场也出现了非常大的回落。这个回落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艺术品拍卖总额的减少，从 2011年全国的800多亿减到去年不到400亿，减了一半。这个减细看几家大的拍卖公司，它的成交额，有 变化，也减少了，但减的比例不是那么大。同时，相对来说规模比较小的拍卖公司，它的成交额变化是 非常大的。也就是说我们以上海为例，2011年的时候上海拍卖公司一场拍卖能够过亿的，我估计大概有 七八家，今天可能过亿的只有三四家，很多过去能拍两三个亿的拍卖公司现在只有两三千万，它们的变化非常大。
而大的拍卖公司，成交量差得并不大。我们匡时公司历史上最高拍卖纪录是年42个亿，现在回落， 但比例不大。差别大的是很多几百家拍卖公司倒闭或者成交额变成了过去的1/10，这是整个市场的总体 金额变化最主要的原因。
第二个市场回落的表现就是价格的变化。我们知道价格的变化就是艺术家作品的价格，其中最明显 的是近现代，因为近现代也是我们中国艺术品拍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国内拍卖公司90%是只拍中国近现 代书画的。古代和近代书画都拍的公司，在全国可能不超过20家。然后书画瓷器油画全拍的公司，在中 国大概也就是10家左右。剩下的90%以上的拍卖公司是只拍近现代书画的，因为近现代书画在整个中国市 场资源存量是最大的，近现代是从清末海派开始，任伯年、虚谷开头一直到今天在世的画家，我们都称之为近现代。
保利、嘉德和匡时，每年成交额70%以上来自于近现代书画。目前来说，与2011年相比它的回落也最大，所以它也是让今天的市场不好的最重要原因。这其中价格变化最大的或者说价格回落最大的画家都有哪些？就是那些存世量比较大的画家，他的作品存世量越大，在今天的市场当中回落就越多。道理很 简单，今天中国的经济出现了问题，中国的经济没有前几年那样保持高速的发展，我们很多的买家的钱 比过去难赚了，资金比过去紧张了，这种情况下他选择什么样的东西？他们会买今天不买明天没有的东西、稀少的东西。越是稀少的东西今天越受市场欢迎。如果说这画家市场量非常大，今天不买明天还有 ，那他的作品可能就不那么受欢迎了。像齐白石、张大千等画家的回落非常明显，他们的作品与2011年相比，价格已经跌了三分之一，有些甚至更多。
但是他们作品中稀缺或者说特别精的，又会在今天的市场创造出过去所没有的高价，比如刘益谦先 生在今年4月买了张大千的《桃花源图》2.25亿人民币，可见精品价格今天是超过2011年的，而且超过了很多，又比如去年潘天寿的《鹰石山花图》拍到了2.79亿多，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价格。同一个画家的作 品，画家和画家之间发生了分化，好的作品仍然受到市场关注，二线画家和普通画家就不受欢迎，作品价格也拉开了巨大的差距，这是今天市场的特点。这和2011年不一样，2011年是一个画家他最好的作品 也不会卖特别高的天价，他普通作品的价格都很高。
这样的情况对拍卖公司来讲工作难度比过去大很多。我们都知道，一个画家一辈子的作品，普通的作品是多数，最好的作品一定是少数，是符合艺术创作的规律。我想杨老师最有发言权，他不可能每一 件作品都是精品，我想杨老师也会遇到这个问题，平时朋友在一起聚会，求给我画张画，或者有时送礼 ，孩子上学，杨老师您帮我送张画给老师。如果说市场只追逐精品和稀少的东西，那拍卖公司的日子最难过，拍卖公司希望市场存量大的作品有人买，而不是金字塔塔尖的一小部分才有人买，所以这对我们来说难度更大了。
我们赖以生存的成交额是靠近现代书画，除了近现代之外就是古代。古代书画是资源当中最稀缺的 ，同时古代书画的买家也是市场当中最成熟的，他们最接近我开始说的，是出于喜欢和热爱来买艺术品 的。由于他们的忠诚度，也决定了古代书画的市场是比较稳定的，他的市场不太受经济的影响，也不太 受整个市场环境变化的影响。一般情况下，一个收藏古代书画的买家，都是从近现代入手的，没有一个人一参与艺术品市场就敢买古画。慢慢接触近现代书画，然后慢慢进入古代收藏领域，买家相对来说比 较成熟，也就是说在市场上有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经历。所以他们对市场调整也不会觉得惊慌无措，对书画的认识也会更深刻。所以这些人很难退堂，也就是他们是市场里忠诚度最高的一批人。这部分人也是 几家大拍卖公司争夺最激烈的资源。在这几年，创造高价的拍品也都是以古代为主。2011年是市场的高 峰，今天与2011年相比，不可否认市场不如六年前，但是一旦出现精品和特殊的好东西，价格一定比 2011年的同期要贵很多，这就是今天的市场状况。
在2011年的时候，当代艺术在成交额中占比是非常大的，那时候拍卖公司很重视当代艺术业务板块 。这些年当代艺术市场变化也非常大，因为当代艺术最贵的那部分都是我们当代艺术家在80年代末和90 年代初所创作的。他们当时卖这些作品，大部分是低于1万美金的，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认识到它的价值， 海外的买家大量地收购。到2010、2011年的时候是市场的最高点，当时很多的作品卖出了几千万的价格 。
这一部分作品其实数量非常少，这一部分作品都被艺术机构和大的收藏家包括，有志于建美术馆的 人收购了。比如像龙美术馆、余德耀美术馆收了很多当时的作品，我们知道的重要收藏家也经历了一次换手，在2011年的时候，中国的艺术品经历了换手。在今天，比如张晓刚、方力钧的作品出现了非常大 的变化，原因是今天卖的这些作品都是90年代后的，已经没有80年代作品的价值了，对他们今天创作的 作品还需要一个从市场、专业上对它的价格认定。
西方的收藏家包括我们中国搞当代艺术的收藏家，已经认可了他们在80年代创作的那批作品。那时 候改革开放经历了中国政治上的巨大变革，在那样一个变革的情况下，他们又经历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 压抑或者说比较痛苦的阶段，在那样的一个状态下创作的作品无疑是有价值的。
今天我想为中国的当代艺术说两句话。我们这一代人是比较留恋80年代的，这个月的16日我和一些人会在北京组织一个活动，叫“我的黄金年代”。我们聚集了一批80年代影响力非常大的人，我们会搞 一个对话活动，大家在一起回顾一下我们的80年代。大家一提起80年代就是文学，诗歌尤其是朦胧诗解 放后影响最大的时期。还有一点，80年代的摇滚，崔健被称为摇滚的教父，后人难以超越。中国当代艺 术这批人在80年代所创作的这些作品也是代表了那个时代。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论和西方人要搞和平演变 ，他丑化中国所以支持他们，不是这样的道理。我一直在讲他们的画所描述的那个年代，是一个怎样的 政治环境？我们那时的中国人就像今天的朝鲜老百姓一样，那个时候的中国人不该“丑化”吗？不是说 要去丑化中国人，是用画笔来回顾那个时代，你说我回顾那个时代是高大全的形象对还是他们画出的形 象对？就像昨天丁绍光老师讲的，画家有责任记录时代，这是画家的责任。
我经常和很多学界的学者探讨这个问题，其实很多当年参与中国第一届当代艺术大展的，有很多是 学术界的，也就是跟艺术没关系的人参与了，这些人后来与艺术圈渐行渐远，原因是画在过去几百块没 人买，慢慢价格发生了变化，能卖很多钱之后人发生了变化，画家们不太重视学术界的朋友了。从外界 来看，崔健的一首歌、一个演唱会，这么多年大家觉得他本身没有太大的变化，一个画家从过去卖几十 块钱、几百块钱，一下卖几千万，外界的眼光对他不一样（画家变了很多，崔健变得不多）。
也就是说，从学界来说不太愿意再帮画家站台说话了。其实作家的经济地位变化也很大，但是外界 不会对他们有太多异样的眼光，就是画家最明显，因为画家的价格变化最大，变化大难免会使周边人对 他们的看法不同。那些成交几千万的作品都不是画家自己送拍的，不要想象我们画家的市场价格发生了 这么大变化，他们的经济地位有很大的提高，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变化，这一批画家就是所谓的被很多人 说成“丑化中国人”的这些画家，其实都是有很强的家国情怀和思想的。
我们市场的未来怎样？我对艺术品市场的未来永远是充满信心的。有几条原因，我觉得大家也都看 在眼里，第一，中国最有钱的95%的人没有收藏艺术品，看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人有多少收藏艺术品，第二 ，收藏家永远都是那几个人，这是不正常的。台湾有个收藏团体清翫雅集，集中了大老板，而大老板不 买艺术品的据我知道，就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郭台铭。中国的艺术收藏如果说再多上几个刘益谦那样 的大收藏家，是无法想象的好。这是我说的第一点。
第二点，一级市场（画廊）会不断强大，过去二级市场（拍卖）抢占了一级市场的份额，不是说我 们要去抢占它的份额，是因为一级市场相对来说比较弱，拍卖公司与证券交易所一样，你去开户买股票 ，不能买没有上市的股票，没有上市的股票是一级市场，是另外一个市场。证券所只交易上市的股票， 画家自己有市场，就是画廊市场。而不是在我们这里做市场。以前我们没有更多能够被人信任的品牌性 的画廊，俞老师在国外很多年，对艺术品市场非常了解，你到国外会发现，国外有很多画廊实力绝不亚于苏富比、佳士得，中国有这样的画廊吗？
国外的画廊我们知道，有哈默画廊，很多大的企业有画廊、美术馆，他们的画廊其实最初的目的其 实是社会公益、对艺术的推动，企业做到一定程度要对艺术做贡献，所以他开画廊的目的是有一定的公 益目的在里面。你说哈默画廊是为了赚钱吗？不是，是为了艺术推广，我们有这样的画廊吗？肯定没有 。未来有没有？未来一定有。未来我们有钱人会不会买艺术品？一定会，社会一定会朝着文明的方向发 展，一定不会反着来。所以在这点上，我对中国的艺术品市场有信心。现在，中国有几个大的企业有美术馆？基本上没有，这些未来都会有。
我们再看看今天的艺博会。今天参与博览会的人数和十年前相
比，是几十倍地增长，这个也是未来市场的潜力。也就是说，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艺术，越来越多的 人喜欢参与和艺术相关的活动，这个本身也是进步，这个也是未来市场发展的一个重要支撑，所以我对 艺术品市场的未来肯定是有信心的。但是你说短期之内，比如说两年、三年是一个怎样的变化，这个确 实很难说，我自己也很难判断，但是我觉得未来一定还是很好的。
今天到上海博物馆、故宫博物院看到古画展览的人多了，有些人一排队可以排一夜，这种情况过去 没有。我们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生活改善了以后，艺术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很多中国人 的生活已经开始需要艺术了。互联网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让信息变得更加快捷，所以从这点上来讲 ，互联网对艺术的推广和人们对艺术信息的了解，也会变得更加方便。就像刚才祝先生所说，今天的演讲的内容晚上就可以在网上看到了，这是过去不能想象的。
我相信未来一定会很好，谢谢各位。
祝君波先生：
刚才董国强先生给我们做了非常精彩的演讲，董总是书法家、拍卖人，但是我今天发现他也是一个演说 家，侃侃而谈。刚才董总讲的时候我听得很认真，因为我是1992年开始办拍卖行，董总1995年来到朵云 轩，这二十多年的历程我们感同身受。他的演讲有两点我印象非常深，第一，今天的市场不太好，但是 今天市场好的东西不掉价，他特别讲了去年潘天寿作品成交2亿左右，今天在香港拍卖张大千出现了一个 奇迹，这告诉我们优秀艺术家的精品不会因为市场不好而掉价。第二，市场会好起来。你刚才的四点分 析、展望未来的市场，也讲得很好，第一我们有钱人还没有参与，假如参与者有3%的话，市场会好起来 。第二画廊有前景等等，你还没有讲我们中国有很多艺术家，他们还要源源不断地提供优秀的精品艺作 ，推动市场的发展。
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因为艺博会是当代性不卖古董，你对画家有什么好建议？
董国强：我觉得作为市场的从业人员，我们不能对艺术家给予太多干预。我觉得艺术家分为两种， 一种艺术家是把创作当成生活的来源，或者说把它当做谋生的手段，还有一种艺术家，他认为我是要被写进艺术史的，
我要为艺术史去添一笔，我要对艺术史有所贡献。前一种我们就不去管他，对于后一种艺术家来说就 是提高创作的严肃性，刚才我讲了，我们今天很多画家会发现他的价格有很大的差距，为什么有很大的 差距？老一辈的那批画家为什么说他的作品差距很大？有的可能卖上千万，有的卖几十万，原因是他画 了大量的商品化和应酬的作品。我们今天的画家也面临这问题，你是把绘画作为谋生的手段还是希望自己将来写入美术史？所以我不建议？
董国强：长三角应该说是中国收藏领域最重要的地区，上海、浙江、江苏这三个省市的收藏氛围和 群体以及收藏的风气，我觉得都是最好的。买家也是这个地区最多。我们知道这三个地区的历史积淀比较好，过去的历代
祝君波：匡时已经是全国性的拍卖平台，我就提两点希望，董总以后对海派当代的优秀画家推向北 京和全国市场要多作一点贡献，我觉得现在海派画家的影响力和价位低太多，可能于推广有关系。第二 希望你以后能更关心上海艺博会。
艺博讲堂秘书处供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