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水到渠成
《爱拥》之后,永刚又做了《青花瓷》,态度鲜明地结束了一个关注客观世界和生命表象的时代,同时也以一种颠覆和叛逆的姿态,开拓了全新的艺术表现领域。而这一切在他,仿佛水到渠成般地自然进入到了艺术的一个新境界。
创作《青花瓷》当然也有一些远的、近的缘由:永刚自幼喜欢青花瓷,7岁的时候,他曾把邻居家的一个青花瓷瓶故意用手臂从桌子上给碰到地上,只为瓶子口太小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摔碎了一看,原来里面什么图案也没有。“做《青花瓷》的时候,我就想打破那种神秘。”
在德国街头,永刚见过景德镇的陶瓷在地摊上被贱卖,这让他这个来自中国的艺术家很心痛——它们应该被摆在展览架上,而不是地摊上,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在心中升腾。自此,他开始了《青花瓷》的创作。他最先尝试了在瓷器的里面上釉彩,接着又把字反刻到瓷瓶上并进行镂空处理,透过光的照射,可以从外面直接(不同打碎)看到里面的釉彩美。还有一个思路就是把一个塑造完整的器皿打破、撕裂、压缩变型,变得面目全非,带有强烈的叛逆性。通常,传统的青花瓷是越完整越好,而他则恰恰相反。他是在用这样一种破坏、撕裂的效果,表现对材料的一种新感觉,展示一个由完美到破坏,由存在到毁灭的生命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青花瓷原有的含义和审美取向被彻底颠覆……。
我们漫长的叙述暂告一个段落,余下的诸多精彩将由永刚自己继续完成。永刚曾说:“伟大的艺术是什么?打破规则,建立新规则;打破新规则,创立生命规则。”未来的永刚不知还要打破多少旧规则,创立多少新规则,用这句话作为结语,是为了寄托我们的期盼,也是为了注视他的旅程。
戊子盛夏于看云楼
(华天雪:女,1967年生于营口。198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获学士学位。1994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获硕士学位。同年在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工作。2005年获博士学位。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理论研究室主任。)